到了解放战争初期,爸爸是晋冀鲁豫野战军六纵司令员。定陶战役,血战大杨湖时,爸爸代表六纵立军令状:“打剩一个旅我当旅长!打剩一个团我当团长!打剩一个连我当连长!全纵队打光了,我们对得起党,对得起哺育我们的太行山父老乡亲!” 凡是跟随爸爸打过仗的人都跟我说过,爸爸有一个习惯,那就是只要有红旗的地方就能找到王近山!而红旗往往都插在战场上的最前沿!人在红旗在,一个旗兵倒下了,另一个冲上来接过旗帜继续前进。他就是靠着这种器宇轩昂、压倒一切的风姿,鼓士气,壮军威,让敌人胆战心惊。 爸爸1951年到了朝鲜战场,担任三兵团代司令员,指挥5个军作战。当时敌我装备悬殊,我军一个军的军事装备还不如美军一个团,美军掌握着绝对的制空权,据说当时志愿军司令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白天都不行动,只有到了晚上我军才能出动。 爸爸是个例外,非要白天出去看地形,说只有白天才看得清楚,有时连警卫员都不带就往外冲。他的司机朱铁民也是个贼大胆,敢于舍命相陪司令员奋不顾身驰骋疆场,他们就这样在朝鲜战场上侦察了三天三夜。 第五战役失利后爸爸在总结会上大发雷霆,他把一个伤兵要见见美国大鼻子的话也捅到了会议上:“我们的兵连美国人都没见到,就让人家给拍了,这么打仗怎么行?这是放羊撵狗的打法,不讲战术!这样打滥仗,是葬送军队,是拿我们的兵去送死!” (责任编辑:鼎盛军事网) |